一切从零开始
所有的事物在我眼里除了陌生就是生疏。
我没有因此感到彷徨。我告诉自己这里的一切将是新的开始。
奇怪的是,从老远望去,我在新生报到处看见的只有深巧克力色和肉色。为什么没有巧克力色的新生?
后来,在迎新会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们这批新生只有五班。华人两班,印度人三班。一般只有20个人左右,不过很庆我的班上都是华人,没有我已开始想象的那么糟。
因为没戴眼镜的关系,我看不见报到处牌子上注明的字眼,又不好意思走到太前去看,只好硬着头皮问了。不管他是深巧克力色的还是肉色的,只要是走在我附近的我都问。他们大概以为自己遇到一个文盲还是瞎子了吧!
报到处有很多部门,有的是收钱的,有的是收文件的,有的是填表格的,有的是分房间的……
我最先认识的是一个坐在我右边的可爱女生,她不跟我同班,但是后来跟我同房。后来轮到那女生去报到了,我就自己坐在椅子上等。左边也有一位女生在跟一群男生有说有笑,我看他们好像不怎么友善,又似乎早就认识了,聊得不亦乐乎,就没去跟他们打招呼。
后来我看到前面有两位女生也在说话,看起来很斯文。我想找个话题跟她们开始对话,可是她们好像跟我左边的一样早就认识了,这样贸贸然过去是不是有点别扭呢?
犹豫了蛮久的,后来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开始认识的,就开始慢慢聊起来了,才知道她们也是刚刚才认识的。
之后我跟其中一个女生同房,一开始还觉得自己蛮幸运的,后来才发现……
所谓,人与人认识的一个到三个月里是适应期,大家都会互相迁就,融洽相处,希望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。适应气后,大家就会开始分成小组,寻找适合自己“款式”的人,弃暗投明或是同流合污之类的。(这个阶段后面会详细提到。)
我跟那位女生一起到宿舍后才知道原来我们住的不是“房间”。我们被安排在一个叫“surau”的空间里。里面有四张床、四个橱和两个玻璃柜子。我们到那里时已经有两个女生在里面了。他们的家人很努力地在打扫着我们的“房间”,把原本荒废许久的空间变成一件能我们四个生活的“房间”。
先介绍一下我的室友。先是我最先遇到的那位可爱女生,她念英文班。然后是一个来自芙蓉的女生,他也是英文班的,念了私人学院几个月过后决定过来这里的。还有一位就是跟我一起来的女生,她来自霹雳,很远一下。
长达五天的迎新周让我们还懂得有福同享,就知道有难同当了。基本上,迎新周没有什么福可言,唯一最幸福的事就是每天晚上梳洗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刻了。
这一周里,我们每天都一起早出晚归。白天听讲座很闷,但是又不能避免,更加不能迟到。记得有一次,一群迟到的印度人下场还真是有点可怜。可能是那些学长想采取杀鸡儆猴的作法吧!晚上一连串不好玩的团康游戏,又不能说累了不要玩,只好笑着奉陪。
我们的每一个活动都有点名、签到的,所以不能偷懒 =.= 最惨的是,这周由于我们还了报道费,学院就很“好心”地帮我们准备“爱心马来餐”。我从小就没吃过马来餐,要我吞下这些东西还真是有点困难。我承认,我有偷偷将只吃了几口的饭盒丢掉……
后来,学长在垃圾桶内发现了很多没吃完的饭盒!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样(我心中有点小庆幸)。不用说也知道,又是挨骂了。后来的每一餐还是有一样的情况,结果就一直挨骂、挨骂、挨骂……
直到有一天晚上,某个讨厌的马来学长说要丢饭盒的人自己站起来承认,不然就要全体受惩罚。我知道那一定是笨笨的印度人干的,因为华人大致上都有“听话”,把饭啃完。我虽然没有吃完,但是也没笨到把饭盒丢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!(我丢在宿舍厕所外面的垃圾桶)
结果,一个晚上没人要承认。就为了这么一件事,大家过了十二点还是没得去睡觉。不管学长怎么折磨,也没有人愿意说出来。最后,印度人站起来说他们都认为饭盒太少不够吃,不可能是他们把食物丢掉。华人也不甘示弱地说男生们也觉得饭盒太小之类的,就这样争个不休。
学长奸笑地说:“既然大家都吃不够,那就为我们准备宵夜!”
结果,你们猜出现了什么?
超大碟加里鸡饭!!!(20个人吃都会撑死的那种)
可想而知接下来我们整班人就很像路边的乞丐,睁着那一碟冷冷的饭,狼吞虎咽地吃着,而且是用手!17个人的手混在一起,再混着加里汁,真的是恶心到了极点!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样惨不忍睹的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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